在北京市东城区交道口北二条胡同的小院里有这样一家律师事务所，规模不大，但装修颇具特色。屋子里的一棵大枣树就长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桌旁边，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而这里也有属于“衡宁人”的“幸福生活”。

北京衡宁律师事务所成立于2019年，一年间就成为了律师圈里的“网红律所”。“上房揭瓦”、打枣喝茶成了律师同仁们到“衡宁小院”必备的打卡项目。

事实上，衡宁律师事务所的特色不仅如此。独特的共享办公模式不仅得到了律师同行的认可，衡宁也成为小所精致化布局的探索者。

衡宁人的“家”

“衡宁是年轻的律师事务所，不仅因为成立时间短，也因为律所成员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是‘80后’，基本上都是‘90后’。我们把一些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想做一个不一样的平台。”衡宁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常铮律师介绍说。

创始合伙人巩志芳律师也认同常铮律师的想法，衡宁的定位就是要做一家小而精的律师事务所，人不在多、案不在量，重在培养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所以衡宁律师事务所在创建之初就明确了以“家”为理念的办所宗旨，打造“大家律所”。这个“家”不仅是衡宁人的，也是律师同仁的，更是法律共同体的。基于这样的理念，衡宁在办公环境的选择上放弃了楼房，而选择了北京胡同里的小院。闹中取静，在市井中独辟一隅，更具烟火气。

按照传统的办公室设置模式，合伙人一般都有独立的办公室。但律师的工作流动性极强，尤其是刑事律师经常在外办案，办公室常常处于空置状态。这不仅客观上增加了运营成本，浪费了办公资源，也人为地拉开了合伙人之间、律师之间的距离。所以在办公区的设置上，衡宁所除了保留财务办公室外，没有设置独立的办公室和卡座，几张办公桌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平台。需要到律所办公时大家随意选择位置，离开时将办公桌收拾干净，留给其他需要使用的同事。

不仅如此，在这种理念的引领下，衡宁所在管理模式和办案模式上也进行了大胆创新。在管理上，律所实行一体化管理模式，整合全所资源，开展全所统一的规范管理，建立统一的服务标准；在业务上，打破刑事业务的传统办案模式，不打“割据战”，而是下好“一盘棋”，将每个人的价值和能力发挥到最大，群策群力提升办案效率，互帮互助拓展业务空间，集思广益点燃理论火花。

“大平台”的凝聚力

“大家在一个平台上办公，有问题随时沟通，而且这种方式打破了以往一对一的沟通模式北京共享办公室，因为一个问题有时候不仅一个人有疑虑，在平台上提出来后，大家共同探讨，既方便彼此沟通，也让年轻律师能够齐头并进，共同成长。这样不仅增强了团队的凝聚力，也提高了工作效率。”衡宁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崔春辉律师虽然对这种共享办公模式非常赞赏，但他也认为这种办公模式存在一定的弊端。比如有时在聊一个工作外的话题，很容易打扰到其他正在办公的同事。所以需要全员养成高度自律的习惯，尽量不影响到其他人的工作。

2019年7月，陈彦名第一次走入衡宁小院，实习三个月后，他毅然放弃了报考公务员的想法，决定做一名律师。这种转变的缘起就是他被衡宁小院的氛围打动了，原本性格内向的他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忙的时候，大家互相帮助，绝对不会出现遇到问题求助无门的情况，随时提出问题，随时有人帮助解决。闲暇时，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彼此之间像兄弟姐妹一样，没有芥蒂、没有隔阂。”他现在是衡宁所的律师助理，未来也将成为衡宁律师。

刘丽琦是衡宁律师事务所的宣传主管，由于日常需要撰写一些宣传稿件或者做活动策划，所以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起初，她并不适应和律师们坐在一起，但她慢慢地发现，只有和律师们在一起才能真正了解这个群体，更好地为他们服务。现在她也是一名实习律师，在衡宁所共享办公氛围的潜移默化中，她的业务技能和专业素质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小律所的新模式

截至2019年底，北京共有2735家律师事务所，每一家律所都各具特色。与其他律所相比，占地 200平米的衡宁所是一个典型的小所，但他们将所有空间充分利用，集办公、会议、休闲娱乐于一体。大平台忙时是办公桌，休闲的时候会按照不同需求进行调配。

2019年12月13 -15日，衡宁律师事务所和中国政法大学国家法律援助研究院、樊崇义法治教育基金会联合举办了“我是女律师”高级研修班。12月14日晚，参加培训的女律师们齐聚衡宁律师事务所，参加“女律师的服饰搭配技巧”主题沙龙。当晚的衡宁所一改平时案卷堆积如山的场景，根据沙龙的需要，大平台被改造成了冷餐桌。西点大厨现场制作，菜品丰盛，酒香扑鼻，餐具精巧，尽显当代女律师所追求的生活态度。

在衡宁律师事务所，共享的理念不仅体现在内部，“请进来，走出去”是衡宁律师事务所创所之初就确定的对外交流理念。对于创始合伙人巩志芳和常铮而言，他们还有一个初衷，就是为来自全国各地的“全国律协青训营”同学在北京成立一个“家”。他们都曾经参加全国律协组织的青训营，结交了很多各地的青年律师，并且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希望衡宁小院能够成为外地同学们在北京的一个落脚点。“走进衡宁小院，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自如”。宽敞的会议室随时自由隔断，可以作为接待室，也可以成为一个个的小休息室。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们欢迎全国各地的律师朋友北京共享办公室，或者法律共同体的朋友有机会都来衡宁小院坐坐。未必非要谈业务，吐吐槽、解解闷，放松一下就好。”巩志芳律师如是说。

衡宁律师事务所毗邻东城区法院，为方便接待到东城法院办事的律师同行们，律所专门准备了充电器、茶室和休息间。按照律所主任巩志芳的说法，他们希望把衡宁所打造成一家有业务特色、有文化品味、有情感归属、有历史传承的律师事务所。

（本文首发于《中国律师》杂志2020年第11期，欢迎关注订阅。）